童渊微微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自豪:“没错,他二人如今在大将军麾下效力,屡立战功。当下,他们正率军在南蛮作战,此地离南蛮战场也不算远。你与我一同前往,一来可以和他们团聚,师兄弟三人相互扶持;二来在那广阔的战场上,你也能有更多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,建立更大的功勋。”
张任听了师父的话,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。原来师父是想让自己投靠大将军,可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只见张任眉头紧锁,犹豫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:“师父,我明白您的苦心。只是大将军麾下猛将如云,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。我现在去投靠,恐怕很难在众多能人之中崭露头角,得不到足够的重视。而且,我刚刚已经答应了李严将军,先在他的军中做个都尉。李严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不能就这样失信于人啊。”
张任的心中满是纠结,一方面是师父的期望和更广阔的发展前景,另一方面是对李严的承诺和感激之情,他实在难以抉择。
童渊见张任不同意,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,眉头紧皱,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:“你糊涂!你怎能只盯着眼前这点小利?当个小小的都尉,你就满足了?在这乱世之中,你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,就必须要有更长远的眼光。跟着为师去南蛮,投奔大将军,那才是真正能让你施展抱负的地方!在那里,你能与众多英雄豪杰并肩作战,积累丰富的经验,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。可你若留在这里,当个都尉,能有多大的作为?不过是在这弹丸之地虚度光阴罢了!”
童渊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,他希望张任能清醒过来,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然而,张任心中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打算,他并没有因为师父的责骂而改变主意。
张任抬起头,眼神坚定地看着童渊,认真地回答道:“师父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,希望我能有更好的发展。但我觉得,即便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,只要我努力,凭借自己的能力,也一定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。李严将军赏识我,给了我这个机会,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。而且,在这个位置上,我也能一步步积累经验,慢慢成长。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,再去追求更高的目标也不迟。”
见张任如此执着,童渊无奈地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徒儿啊,你都下山这么多年了,怎么想法还如此幼稚呢?为师走南闯北,比你多活了几十年,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,难道还会害你不成?为师这么劝你,自然是为了你好。你要是对投靠大将军这件事有意见、有想法,暂且都给我忍住。先去投靠大将军,趁着此次南蛮作战的机会,多立些战功。等再过几年,你经历的事情多了,便会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了。”
对于童渊的苦口婆心,此刻的张任却根本体会不到。他心中满是自己的想法,觉得师父并不理解自己。
张任微微皱起眉头,转身面向童渊,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:“师父,您为何就是不相信我呢?我一直相信,凭借自己的努力,也能闯出一片光明的前途,不一定非得去投靠大将军。我已经长大了,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,我的事情还请师父让我自己做主吧。”
闻言,童渊又深深地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,缓缓说道:“我这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。你二师弟张绣,他的资质其实与你差不多,但人家起点高啊,他叔父张济可是成名已久的大将,他下山便当了将军,如今在战场上也是威风凛凛。你小师弟赵云,不仅资质极高,运气更是好得很。刚下山就遇见了早已投靠大将军的张绣,在张绣的引荐下,顺利拜入大将军麾下,一去就做了将军。现在他们二人都已经闻名天下了,可唯有你,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在原地踏步,为师怎能放心得下呢?”
张任听着师父的话,心中明白师父是在关心自己,这份关心让他感动不已,沉思片刻后,缓缓说道:“师父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,我心里都明白。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李严将军,要在他军中做个都尉。现在如果突然反悔去投靠大将军,于情于理都恐怕有些不妥,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严将军。”
听到张任这番话,童渊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些动摇了,心中不禁一喜,微微露出笑容,耐心地说道:“这个不难解决。等你投靠了大将军,便给李严写一封书信,如实告诉他,是你的两个师弟邀你去南蛮帮忙,这是国家大事,你不能不去。以李严的为人,他应该不会多说什么。况且,你到了那边,有你的两位师弟帮扶,无论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,还是在军中的发展,肯定都比你在益州单打独斗要好得多。你想想,有他们在你身边,你能学到多少东西,又能少走多少弯路啊。”
此时的张任依旧有些犹豫不决,听到师父说要让两位师弟帮自己,心里顿时有些不乐意了,微微嘟起嘴,说道:“啊,我好歹也是个大师兄,怎么还得让两位师弟帮衬?这要是传出去,别人会怎么看我?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啊,这也太没面子了吧。”
见状,童渊的耐心几乎被张任消耗殆尽,脸色一沉,猛地拿起手中的长枪,直指张任,大声喝道:“你少废话!在这里啰里啰嗦的,像什么样子!你现在就两个选择,第一,自己乖乖跟我走,去投靠大将军,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把;第二,要是你还执迷不悟,就别怪为师不客气,我直接把你绑着带走!你自己选一个吧!”
张任看着童渊那不容置疑的架势,心里直发怵,哪还敢说半个不字,无奈地叹了口气,小声说道:“师父,我跟您走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