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来瞧,跟没事儿人一样。
如此胸襟,想得开,放得下,将来何愁过不好这一日,难怪老四越发珍爱,不能生又如何?
都不是事儿!
齐悦娘去了袖笼,端起丫鬟们奉上来的热茶,“这天气是一日冷过一日,昨儿今日的,不曾落雪,却也冻得人受不住。”
宋观舟探头看向窗外,“化雪天要冷些,大嫂不用担心我,我已无大碍。”
“瞧着你我才放心,这府上,你二嫂那性子,指着她来韶华苑,还不如少往来,免得给你添堵。你芳慧嫂子倒是想来,可这坐月子呢,说来说去,也只有我和凌俏时不时过来陪你说会儿话。”
“大嫂事务繁忙,还惦记着我,我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进入十冬腊月,这京城上下的事儿就多了起来,婚嫁红事,因安王爷薨亡,倒是往后延了不少,可添丁、乔迁亦或是做寿的,大事儿大半,小事儿小办,镇国公府放在这里,应酬往来都少不了。
齐悦娘身上的事儿,真是不少。
听得宋观舟说来,齐悦娘赶紧拦住她,“自家姊妹,你说这些客套话,嫂子就不爱听了,只是这事儿后怕得很,幸好你平安无事,不然……”
哎!
说到这里,长叹一声。
宋观舟反过来宽慰齐悦娘,“她倒是想害我,可我哪里容她欺到头上,昨儿午间,秦二府上的人过来说了个事儿,倒是让我有些不快。”
齐悦娘抬头,带着几分讶异,“何事?”
“宏安郡主,死了。”
齐悦娘听来,倒有些不敢置信,“宏安郡主没了?这做错事儿的不是金拂云吗?”
大庭广众之下,与外男行淫秽之事。
丢的脸,先是她金拂云的,继而才是宏安郡主与金大将军的啊!
“金拂云活得好好的,但宏安郡主留下一份信,好似是呈上去给圣上的,然后……,自尽了。”
齐悦娘一听,这般斯文之人,也忍不住骂了句:贱妇!
“这不就是替她女儿寻个活路的吗?”
齐悦娘聪慧,一点就通,“真是有个好母亲啊。”说完,长叹不已,宋观舟倒是乐了,“且看做出这样的丑事儿,还意图谋害我,将来圣上能宽宥她到个什么样的地步!”
“这事儿,她不死,也无人按着她头去撞墙。就看金家上下,能否容她!”
“金家……”
宋观舟迟疑片刻,多问了两句,“金大将军的兄弟姊妹们,都在京城落户安家?”
齐悦娘思来,“好似有个姑母不在,其他的倒是都在,譬如大将军的几个兄弟。”
“那金拂云这失了清白的事儿,定然要波及金家儿女的亲事。”
“那是必然!”
齐悦娘满脸笃定,“十月时,这大姑娘不就闹出个私奔的事儿,名声上头早有损毁,众人都想着雍郡王定然要退亲,可谁曾想,还生米煮成熟饭了!”
“如今这事儿,整个京城上下的达官显贵,无不盯着他金家来看,倒是瞧瞧,铁面无私的大将军,如何处置?”
宋观舟冷笑说来,齐悦娘狠狠点头。
“没准儿大将军大义灭亲,弃了这女儿呢。”
后事如何,还需拭目以待。
宋观舟问了张芳慧母女的情况,齐悦娘笑道,“极好,奶水浓郁,姐儿口头也好,这才两日,好似就胖了小圈,你二嫂都在跟前照看,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