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雅的呼吸狠狠一滞。
滕越发动车子。
超级跑车在宋雅的视线里留下一阵轰鸣声。
宋雅心上的血变成眼泪悄无声息的泪水,缓缓滑落。
是她葬送了滕越的事业。
是她葬送了自己的爱情。
她还有脸来找滕越。
她羞愧的责备,嘲笑自己,怎么还会这般厚颜无耻的来找人家滕越。
她低下头转身,抬脚。
她走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。
因为她的每一步都是与滕越背道而驰。
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挂满脸庞。
而比眼泪更肆意的是心上再也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……
滕越看向后视镜。
他的跑车太快了。
后视镜里已经完全看不见宋雅的身影。
他已经把宋雅丢出了十万八千里。
丢在了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。
他的一双黑眸如同鹰隼。
眼神锐利的看着前方的路。
是鹰,就要往前飞。
就有往高飞。
就要飞的更高。
滕越的一双黑眸里都是鹰的孤傲与阴狠。
再无温柔。
也无爱意。
滕越回到庄园。
他现在每天住在庄园里。
每天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吃饭。
滕阳因为滕越的事,暂且对滕越网开了一面。
他对滕越说:“我让你住在庄园里,是看你可怜,你别得瑟去逗陆燕妮,不然我可不和你念兄弟之情!”
滕阳说的字字都带着命令。
滕越狠狠的剜了一眼滕阳,“你自从有了那小妮子,你对我念过兄弟之情吗?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。”
滕阳又毫不留情的回道:
“有本事你也赶快找一个!也把我忘了。”
滕越一张俊俏的脸立刻冷下来。
他怒目凶凶的盯着滕阳,“从小你就喜欢揭我伤疤!”
滕阳一副十分有理的模样,“我什么时候揭你伤疤了?我是鼓励你往前走。”
滕阳说着,在滕越的肩头拍了一下,“加油。”
“尽说屁话!”滕越剜了一眼滕阳,“这是一段感情,又不是一双鞋,不合适就扔了。”
滕阳说:“那你就当这是一双破鞋,扔了算了。”
破鞋二字让滕越的眼眸瞬间瞪大。
虽然和宋雅分开了。
虽然心里十分恨宋雅。
但听见别人说宋雅的坏话,他心里还是很不愿意。
滕阳蠕动了几下嘴角。
他说:“你要还在乎人家,就不要和她计较那么多。”
滕越没说话,依旧在生气。
他在生滕阳的气。
也在生宋雅的气。
滕阳又说了一句,“我错了,我不该那样说。我改一下,”
滕阳说着在滕越的胳膊上拍了一下。
又重新说:“不合脚的鞋丢了换一双合脚的,这漫漫长路毕竟还需要一双舒服的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