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,走了没有哇?!”
“怎你偏这会子又没个动静了?!”小娥急切,有得嗔询。
可片刻过,紧趴在门缝子里头探瞧的红玉,却才细致反口答。
“恩......”
“诶呀,小......,小姐,瞧不真呐。”
“好像是拐出后堂院儿了吧。”
“你再......”
红玉吞吐,说个不清。
索性,小娥遮在红绸下一张俏脸上,小嘴一努,抬手就将头盖的红绸自为扯了下来。
“呼——”一口气吐出。
“可叫闷死我了。”
“不管了,盖着它,实在难受。”小娥轻声嘀咕去。
而反身瞧闻来这边的红玉,听是自家小姐这话,却瞬为挑眉有话封口。
“呸呸呸!”
“哎呀,我说小姐呀。”
“今天是个什么日子?”
“咱可不好讲那些犯忌讳的字眼!”
红玉一本正经腹诽说教。
小娥虽是主家小姐,可于人前人后,明显俱是个单纯的心性,没甚架子威仪。
“好好好,就你知道。”
翻动一个眼色,也不相怪挂心,小娥话毕,忙亦偏了头,紧张瞧到萧郎身上。
等仔细打量一遭,复是馁了气量。
“唉,萧大哥,你怎就能喝成这副样子。”
“小娥本还想是同你好好说说话呢,这下可倒好......”
钰娥小女人嗔怪辞令,柔言使得小性儿。
红玉听来,偏又是一通反调,竟主仆间私下里,替得醉卧郎君说去开脱讲头儿。
“好啦,好啦,我的大小姐。”
“这可是当朝的国公爷呀。”
“嗷呦,回想想,今天这排场......”
“啧啧啧......”
“我红玉就是梦里,可都梦不到这样的盛景呐。”
“国公爷年少有为,在军中,朝里,可是都声望极高哒。”
“咱虽是好几个时辰困在这后府里,瞧不见前面的热闹。”
“可您小姐您想去,定也是空前的铺张。”
“男人嘛,又要应酬,这般日子口儿上,醉了也是该当该份的。”
“您就别拗着了,啊?!”
红玉说嘴间,那眉眼乱飞,艳羡的表情,怎都是掩不住的。
小娥对此,竟也不暇多虑个什么,只觉这丫头怀春做梦,也便懒理她去。
“哼!”
“你倒是个体谅人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别犯痴了,既你这般知道冷暖,还原处闲杵着作甚?”
“还不去打盆热水来?”
“咱紧着伺候,帮萧大哥擦洗下身子才是正要。”
“这浑身的酒气,可不好如此胡乱就睡下的。”
小娥指派,红玉这刻上竟也分外乐得。
麻利着动作,这鬼丫头一溜跑,就出了屋门,吩咐去值守的几个婆子,将热水递到院儿中。
.......
再等从后两木盆的清水抬进后。
红玉亦告勇,揽了差事,自顾萧郎身前忙活开去。
先是脱靴洗了脚,再后宽衣擦了额腮脸面。
自始至终,萧都昏醉,不复醒。
而小娥呢,则被红玉推去一旁卸妆束。
台前美娇娘,小娥一头青丝解盘终落垂下,宛若丝绸顺滑柔亮。
其清秀可爱的脸面,肌肤透白。
今日大喜,又罕有朱唇盈眉的,自有一番灵动妩媚。
只叹是那挺身不醒的萧靖川,无此眼福得着一观是矣......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