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老爷子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难得谢钧闲在家,陪父亲喝茶。
“这猴魁不错,兰香持久,算上品。”老爷子呷一口茶,点评。
谢钧笑,“您都说好,郁白就放心了。”
“怎么,这是他买的?”
“嫣嫣这趟回江城,他备了伴手礼,就包括这猴魁茶,他挑的用心,买回来好几种,逐一试喝,才定的这款。”
老爷子来了兴趣,“还备了什么?”
“洋酒,雪茄,山参,燕窝,一套汝窑酒具,一对祖母绿耳环……”
谢钧说到这里一顿,低声笑,“岚岚不高兴了,以为那是郁白提前给她备的生日礼,没想到是用来讨好丈母娘的。”
老爷子笑得咳一声。
“她最近又怎么了,好一时坏一时,没个定性。嫣嫣订婚后第一次回江城娘家,她当婆婆的,不知道替儿媳打点,人家当我们谢家小气。”
谢钧维护妻子,“有郁白,她费哪门子心。她不了解亲家喜好,郁白亲自准备,比她周到妥帖。”
老爷子冷哼,“老子儿子都是情种。”
“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,您年轻时候比我痴情,我还续弦,您是当真磐石无转移。”
老爷子想到什么,不说话,脸上没笑意了。
老夫人病逝,中间几年他也动过续娶的念头,只是一辈子沉浮商海,算计他的人太多,挑来拣去,发现每个都是带着目的来的,他怕自已老了还被枕边人算计,索性也就彻底绝了心思。
谢钧怕他多想,转移话题。
“郁白机敏,孙家公子被嫣嫣打进医院,他连夜去探望,发现人被紧急转移了,就猜到是不敢在公立医院验血,后来逐步求证,确凿无疑,顺带牵扯出不少同流合污的阔少,容城豪门恐怕要洗牌了。”
老爷子狠嗤一声,“北方来的毒瘤!带坏了多少年轻人,简直造孽!”
谢钧没跟着父亲一块骂,反而心事重重。
“事情因孙家而起,谢家却脱不了干系,郁白还是太冲动,容易给自已树敌。”
老爷子冷眼看他,“儿子比老子有血性。”
谢钧汗颜,“……我是为他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