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者大人,能否容我说一言?”都烈恰到好处缓解有些不太融洽的氛围。
“这有什么容不容许的?都烈大祭司,咱们都坐在这里,自然是畅所欲言。”
“多谢贤者大人。”大祭司施礼,起身,环顾四周。
“之前,在我们草原,两个部落要是打起来,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,战胜者拥有战败者的一切,用的是那适者生存,强者通吃的法则。”
“可这位苏将军,哪怕是战败了,也已经能做到他的最好了,这种勇士是不应该遭受苛责的。”
“黎王,我等现在当务之急,是商讨如何出兵乌云峰,而不是在这里刁难一位能够带兵打仗的将领,更何况这位将领已经降了白帝,他人内政何须我等外人插手?就算是惩处,也不是由我等代劳吧?”
“我麾下草原儿郎们早就已经摩拳擦掌,时刻等待着西进命令。”
“要我都烈说,不妨给这位苏将军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,他不是想要保住门派道统吗?”
“那刚好,让他们神霄观参战不就好了,冲在最前,活下来的既往不咎,简单又快意,也是各取所需,如何?”
都烈并非揣摩了袁穹的心思,而是分析了当前局势。
显然,削弱大黎,强化白龙才是最符合草原利益的局面。
所以他明目张胆出来拉偏架。
还说的大义凛然有理有据。
乍一听,好像还真是对的,人家都降了白龙了,你刘世双没事插什么嘴啊。
人家是回来给白帝哭坟的,又不是来这让你黎王欺负的。
北方防线一役,损失最大的就是白龙,你这大黎说句不好听的,那就是捡来的便宜。
如果吕将主不严防死守,就是放妖魔大军入关,一马平川的地形下,你大黎真能讨得了好吗?
若是没有人皇借气运一击,黎王怕是倾尽全国兵马,都斗不过那位统帅。
所以,这个时候谁都能说话,唯独你刘世双这个摘桃子的,真没资格说这个废话。
看着大黎座上之人大多面色不善,神色复杂的看着都烈。
大祭司只是微微一笑:“话可能有些重,还望各位恕罪,但理是那个理,诸位可随意挑我。”
刘世双放下身前盏,老神在在,仿佛左耳进右耳出,丝毫没有在意。
面上居然还有些认同之色,就差拍手叫好了。
“大祭司言之有理,此事确实是老刘我僭越了,不过我提及此事也是为了给各位提个醒,具体如何决断,还是交给那良将军他们吧,既然二人是一起归来,想必也有个结论了。”
“诸位同僚盟友,我刘世双以此杯酒为誓,只要大黎还存在一天,就绝不会与诸位同盟刀兵相见,哪怕事情闹大,近乎无可调和,大黎亦不会先动手!能谈则谈,不能谈也不会火上浇油!此誓延续后代子孙,如有违背,则诸位共击之。”
“也请袁兄今日在此做个见证!”
“有些事情,老刘我心里清楚的很,你们当说则说,没必要顾及着我的面子,我这点面子能值个什么东西?只要这回说开了,往后就没有什么大事难事。”
“若是没有白帝之功!断不会有我等今日之聚!”
“我刘世双,又怎会不认可白帝人皇之位?”
他捧出腰间宝剑,横置于方桌之上。
“诸位可认得此剑?也算是人皇佩剑了。”
“倘若我有半句假话,当以此剑自裁!”
此话既出,一片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