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自然知道韩明西心里有事,可她却怎么都不肯说。
饭后,陆川陪韩明西回到军区家属院,同时把飞鱼也带回了家。
飞鱼摇着尾巴,不停围着韩明西转,似是在欢迎主人回家。
送走陆川,韩明西便回了卧室,她已经下定决心了,她要离开,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家,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,去了一趟京市回来,什么都变了,最思念的家,现在像是冷宫,冷得令她窒息,也是,人心都变了,还有什么不能变的。
想想在这里的美好,如今看来都充满了讽刺......或许不是陆枭变了,而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。
甩甩脑袋,不让自己再想这些有的没的,这或许是因为做事已经做到了极致,心血熬干了。
或者说在一条死胡同走到底后,不想再折回来在胡同里来来回回循环地走,而是打个洞钻出去,想换一种活法了。
陆枭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,昨天李雪情绪一度崩溃,吵着喊着是韩明西伤了她的孩子,最后无奈医生给打了一针,人才安静下来。
谁知后面派出所的人就去了,说是要找受害者了解情况,陆枭掏出自己的工作证,让派出所的人先回去,他忙完这边事情后,会去派出所说明情况。
为了不让派出所的人去找韩明西问话,陆枭连夜去了趟派出所说明情况,解释了受害者和闹事者的关系,说明一切都是场误会,出于对军人的信任,尤其还是位副团长,派出所的人自然是不会再深究。
李雪受伤这事,陆枭没给李师长和李婶说,怕两位老人受不了刺激,他让两名警卫员轮流在门口守着,自己先回了军区,把紧要工作给处理了,凌晨五点多,他办公室的电话响起,能在这个时候知道他还在办公室的,只有警卫员,果然是警卫员从医院打来的电话,说是李雪醒了,人却是吵着喊着要见他......
家里漆黑一片,很是安静,陆枭直奔主卧,轻轻推开门,地上一道黑影窜到他脚边,陆枭弯腰,拍拍飞鱼的头给予鼓励,轻声道,“干的不错。”
飞鱼懂事的顺着门缝走出来。
关上门后,陆枭没有开灯,看着被子里拱起的一团,心里被幸福填满。
深夜,韩明西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她被熟悉的气息包围,她依恋的躺在男人怀里,攀上男人的脖子,小嘴主动撅起索吻。
男人低头,与她鼻尖相触,呼吸交融,耳鬓厮磨,唇上是软的,心里是酥的。
男人沉肆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说,“宝宝,我想你。”
耳垂被男人含住,韩明西后背与他紧紧相贴,身后是男人急促的呼吸,韩明西沉沦在男人的疼爱里。
她的身子很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温柔,随着男人的疼爱,她本能的哼出声,某一刻,她突然感觉梦镜是那么的真实,真实到耳朵都是男人的粗喘。
有些习惯是刻入骨子里的反应,当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时,那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气息,就连频率都是熟悉的,韩明西是眷恋的,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诚实。
“宝宝,我爱你。”
然而,情绪上涌就在一瞬间,她的心告诉她,不可以,推开胸前的手。
韩明西本能反抗,“放开我。”
“宝宝乖...”
身体和心理形成一股矛盾。
心里的委屈让韩明西紧咬唇瓣,眼泪忍不住往下掉。
很陆枭便发现了韩明西的异常,慢慢扳过她的脸,在看到眼泪的同时,停下动作问,“怎么哭了?弄疼你了吗?”
韩明西离开他的怀抱,陆枭跟着靠过去,“宝宝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