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猛地扯开她的手,翻身背对她躺回原位。黑暗中,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。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,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寸角落,也冲刷着他尘封多年的心防。
“小悠。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你再敢这么对我说话。你会死。”沈渊冷冷的抛出这句话随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便睡着了。
暴雨敲打窗棂的声响愈发急促,小悠蜷缩在床沿,盯着沈渊紧绷的脊背。他呼吸逐渐平稳,可那道冰冷的警告却像根细刺,扎得她眼眶又开始发烫。月光透过雨幕,在他后颈处投下一片银白,她忽然发现那里有道蜿蜒的旧疤,像条沉默的蛇。
终究是她妄想了。不该觊觎这样的男人,能拥有就应该满足了。
不是么?
天蒙蒙亮时,小悠被金属碰撞声惊醒。沈渊倚在床头衣柜前,正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,镜中倒影与昨夜那个失控的男人判若两人。他转身时,金丝眼镜折射着冷光,西装革履的模样俨然是披着司庭寒面具的样子
\"醒了?那你该回去的地方。\"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仿佛昨夜的交锋从未发生。小悠攥着皱巴巴的裙摆起身“知道了。”随后便起身托着有些不适应的身体离开。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。
车子驶入别墅时,晨雾还未散尽。沈渊始终望着窗外,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。墙角有一处锈迹斑斑,还有些破碎的玻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呻吟。他下车时顺手扯下领带,动作间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抓痕。和昨夜疯狂的痕迹。
一推门进来卧室,看到颜柒柒隆起的腹部嘴角一阵伤感,他这么多个月偏执的想得到的这个女人。忽然觉得自己执念也没什么意思了。
头一次觉得,执念挺没意思的,偏执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。不如让她回去了。至于自己现在的样子……呵呵。他缓步走到床边。
颜柒柒被晨光唤醒,朦胧间看“司庭寒”立在窗前,背影被镀上一层清冷的光。她伸手轻抚隆起的腹部,柔声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沈渊听见这带着缱绻的呼唤,指尖微微发颤。他转身走向床边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。曾经,他以为只要将颜柒柒留在身边,就能填补内心的空缺,可此刻,小悠那双盛满哀愁与倔强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。可是小悠只是个床伴侣不是么?
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。”颜柒柒担忧地想握住他的手,却被他轻微的躲开了
沈渊“司庭寒”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,声音低沉:“没事,只是昨夜处理些工作,累着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,那里孕育着新的生命,是她和司庭寒爱的结晶。和自己毫无关系。
与此同时,小悠回到自己的住处,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。她机械地走进浴室,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,试图借此驱散沈渊残留的气息。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滑落,混着眼角的泪,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。
她蜷缩在角落,双臂紧紧抱住自己,喃喃自语:“我不该奢望的……”哽咽让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从一开始,就不该奢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