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南疆住下了,这个地方相对于北地要平静许多,因为少主一直呆在北地,只是为了逼出叶远。
虽然距离很远,但是茶楼里却仍然在讨论者叶远这个名字,天下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一战上。
“听说东海出现过类似白衣的人,现在修士们都在那里寻找。”一人在茶桌上率先开口。
“我们南疆也算是运气背,出了两个天纵之才,可南圣三年前消失,至今没有下落,估计凶多吉少,绝剑无敌天下,战了北幽,却又被天下人唾弃,如今人家消失了三年,天下却兴起了寻找绝剑的狂潮,这些人可真贱。”另一人结果话头,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“就是因为天下人这幅德行,我想绝剑才把他们一个个逼的无路可退,想不到天下人竟然还是这般德行。”那人摇摇头,显然对于这个天下也是痛恨不已。
“天下人如果还是这般德行,绝剑绝对不会出现,为了天下人去赴这一战,不值得。”另一人回答道。
“你懂个屁,要我说这一战绝剑绝对会去,但不是为了天下人。”那率先开口的人说道。
“少主与绝剑自从中州开始就有了恩怨,而后绝剑才从中州进入南疆,他们一直都是仇人,这一战绝剑会去,但却是为了斩杀掉少主,而不是为了救天下人。”那人说完之后,所有人都是暗自点头,叶远在南疆颇有名气,这里的人们对于他的过往都有很深的了解。
在这茶馆的顶层,叶远正在喝着杯中的茶,他看着远处,静静的等候着消息,在他的身边不远处,坐着一个当地的世家家主,他认出了叶远,却并不敢声张,反而是被叶远拐到了这里,让他帮忙调查一些事情,这个世家家主巴不得巴结叶远,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。
“不知道现在她还好吗?”叶远看着外面的云雾,像是一层薄纱笼罩在天空之中,他的心头忽然一动,这一瞬间,叶远想起了一个人,一个曾经共患难的朋友。
叶远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,她很慵懒,经常侧卧在轿子上,甚至能够很久都不下床,但是她又很爱干净,只是不论怎么样,脸上的薄纱都不曾摘下,虽然知道木天佑是个美人,但叶远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的真容。
“我只是个棋子。”“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,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,没有人能够改变。”“叶远答应我一件事。”“这次分离之后,再见到我不要和我打招呼,也同样不要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。”
当时的叶远看着木天佑,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许多,不甘?落寞?亦或是悲伤?可此时叶远再想起那个月夜他们在河边的对话,面前却忽然出现了其朦胧的双眼,这些感情之中还夹杂着另外一个,那就是孤独,她的身边甚至没有一个谈话的朋友,也正因为如此,才让木天佑的性格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如果有机会的话,我倒是要去一趟木家,虽然她可能并不想见我。”叶远呢喃道,他确定木天佑的身上绝对有着秘密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大黑狗问道。
叶远晃了晃脑袋,这才将其中许多的事情都甩了出去,他转头看向那个世家家主,微微偏了偏头。
“还请叶公子稍等片刻,马上就到。”看到叶远这轻微的动作,那人却是吓了一跳,赶忙说道,就连手臂都有些哆嗦,这并不是一个大世家,从叶远离开南疆之后,南疆所有的大势力都几乎灭绝,剩下的大势力都是与叶远有关系的,所以绝剑在南疆几乎是人见人怕。
一名丫鬟将信纸送了上来,放在了这名家主的手中,她有些吃惊一向严肃的家主竟然恭敬的站着,而且没有半句怨言,他每一个眼神都不离那个身着白袍的身影,仿佛对其十分的惧怕,因为丫鬟能够感觉到,自己在冲着家主递信的时候,家主的手在微微抖动。
这丫鬟刚刚十五岁,当年叶远大闹南疆的时候恐怕她只有十岁左右,五年的记忆间隔对于小孩子来说可是很巨大的,即使这个白袍的身影让她感觉到不凡,却也无法联系到那个一人一剑,纵横南疆的白衣。
“叶公子,消息来了。”这名家主叫叶远公子,并没有称呼其为绝剑,这也是叶远嘱咐的,否则的话谁敢逾越半步,结果这张纸,叶远细细的读了起来,不过越读,他的面色越是平静。
“怎么了?”大黑狗凑过来问道,叶远将信纸给了大黑狗,自己仍旧在思索。
那名家主将目光停留在大黑狗的身上,上下打量着这家伙,曾经就是这条狗挖了整个南疆的坟,多少人想把它炖了吃狗肉却都没有成功,现在依旧是坐在自己的面前,他们都是大人物。
这名家主擦了擦脑袋上的汗,这么多年来,从来没有这般压抑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