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亲将护住林肇渚,身后的甲士奔来,追杀一个个铁疙瘩。
林肇渚带了江南大营出征,中军账万余人是林氏嫡直的精英,个个都是万人敌,除弓箭,手中枪至少超千斤,否则,没资格混中军!
一枪扎透重铠,是轻松寻常的平凡事!
“叮叮叮…”密集的撞击声,围绕大帅林肇渚的身侧响起。
棒子兵见敌方主帅“骚包”登场,自不会放弃绝佳机会,重弩、中型机弩一直射击,如此密集的攻击,总有漏网之箭,看你死不死!
举重若轻!十亲将结成枪花阵,将一枝枝重箭绞碎。
“射箭,我也会!”林肇渚大笑摘弓、搭箭,轻松绷圆。
一弦五箭,指松消失!
王汤平心底一寒,下意识侧摔下马,躲过一劫。
“嗤嗤嗤…”箭入肉骨的声音清晰可闻,五总兵坠地毙命。
王汤平心胆俱寒,一溜烟爬走,又迅速脱下亮眼的金甲。
林肇渚收弓,眼神悠悠瞟向敌阵,远方的军官早不见踪影。
果是久战之将,连逃命也是干净利索。
林肇渚记住了王汤平的气机轨迹,想灭杀?需要清除障碍物。
“呔!走!”一枪扎向车轱辘,林肇渚使巧劲挑翻重装甲车。
灰马微颤,四蹄入土,还是挺住了。
林肇渚试出灰马的极限,心里无不遗憾,早知道,再拐一匹灰马。
慕容少年为自家的姑爷训了十匹好马,小家伙常骑灰三去林岛串门,林肇渚有幸试乘几回,一时惊为仙马,常常惦记十骑灰马。
有前车之鉴,慕容氏不会令林肇渚得逞,整个江南,才灰三混迹。
林肇渚的脸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“骗”小家伙的坐骑。
不再出手,由十亲将联手挑车开路,林肇渚信缰而走。
更多的五人组护住十亲将,本是林氏嫡直精英,配合十分默契。
谁都拥有一匹良驹,是林岛用装备换的良驹,体力、耐力超强。
一步错,王汤平步步踩虚,棒子军又陷被动。
江南五镇的重骑兵够彪悍,谁曾想,还有比重骑兵更厉害的精英!
九万重骑兵成了辅助,负责补刀、清障,打扫战场。
假如,是犬狨胡蛮子,会溃败逃逸,决战到此结束。
而棒子,高丽棒子则不然,不会理睬王汤平的行为,依然执行决战的军令,还是悍不畏死地扑上,只要还剩一口气,要死磕到底。
一条丈宽的“通道”,是大帅林肇渚率林氏精英硬凿出来的,如此密集的重箭攻击,渐有黑甲骑士中箭,有的身如刺猬。
只要胯下战马不倒,他们依然履行使命;
即使失了坐骑,精英们仍步行挑车。
直到,再压制不住伤势,或力竭倒下,才无撼地阖上双眼。
重骑兵,久战久疲的重骑兵,也要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代出两千余精英、四万重骑兵的代价,林肇渚挑穿了最后三里地!
再无重装备!
全歼高丽军镇十二万余重骑兵;
残余重甲标、重弩标的重甲士全军覆灭!
前方官道上,出现了“裸兵”,清一色的步、骑裸兵。
裸兵非不要脸的兵,他们都穿了牛犊皮短裤;
高丽帝国的裸兵,是敢死队,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敢死兵。
像是瞧懂了棒子的套路,山上又起了嘲讽的讥声:
“你瞅瞅,那锉子膀爷不是棒子元帅么,怎躲到屁门里了?”
嘲讽声越来越多,越来越大,王汤平没有不适。
高丽帝国的军官非常“珍贵”,允许,是最后一个战死的人!
“射杀!”林肇渚的眼里不屑,更有浓浓地厌恶。
言罢,拨转马头,往道侧驰去。
一哄而散!不仅江南大营的精英,连重骑兵也走了。
官道空旷!远处的重装甲车、重弩车动了,速度越来越快。
“林肇渚,你真是孬种!不敢与我公平一战?”王汤平大怒。
太无耻了!
名闻中原的大帅林肇渚,竟用重装备对付轻步、骑兵。
林肇渚停步,摘下大弓,又搭上一箭,止一箭!
五百丈外的王汤平一僵,死死盯住眉心,双眼成了斗眼!
林肇渚想藏拙,是隐藏了实力想“阴”更厉害的人。
王汤平不知死活不断撩拨,才激起大帅的杀机。
“王汤平死了,大帅射杀的!”敌酋授首,民军大振,忘情大呼。
重装甲车、重弩车驱进棒子阵里,无情的大箭、铁箭收割性命。
高丽帝国的十镇远征军,又重蹈远古的故事,又双全军覆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