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溯,你再说一遍!”
不大的会议厅内,能量近乎要将玻璃箱震碎。
黎溯灰褐色的眸子有着深不见底的冷静,他淡淡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黎茗:
“您当初以爱之名将母亲从他人手里抢来,卑微爱了她五年,她依旧跟别人跑了。”
在黎茗愈加泛红的眸光下,黎溯平静可怕:
“知三当三这件事,好像是您做得更顺手吧。”
黎茗双目通红,气愤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。
面对黎茗滔天的能量波动和身后显化的金色雄狮,黎溯甚至都未调控能量构建能量盾自保。
他目不斜视的继续与他对视,沉稳得可怕:
“您以为您瞒得很好吗?”
“每一次您酩酊大醉,回金中将将您扶回卧室后,都是我帮您拖鞋递水,您没有一次不是在喊母亲的名字,一遍遍对着满是酒气的空气质问,为什么她不爱您。”
黎茗的精神体骤然消失。
而他整个人也在听到黎溯的话后泄力般后退了半步。
那向来强势又好强的眸子氤氲了大半,浊得看不清楚。
黎溯垂眸,掩起眸底情绪,声音依旧无波:
“您说您带她去军团看军队演练,送她赫赫战功与荣誉勋章,将她的名字刻在了星际军团的高碑之上。
您给到了您认为的最好的一切。”
“她说无趣,说不浪漫,说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。”
“很不巧,我和您一样。”
“既无趣,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一条路走到死,也甘之若饴。”
说着大逆不道的话,眸光却坚定得近乎固执。
黎茗比谁都懂他儿子的性子,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。
好似认命一般,放弃了干涉。
机械门脱离异能操控,恢复了正常的功能。
黎溯明白了黎茗的意思,举步往外走去。
只是,还未走到门口,黎茗便又出了声:
“等等,今天是你和她单独约会的日子吧。
都做了哪些准备?”
黎溯停下脚步,面上几不可见的有些犹豫:
“自然是正常作战。”
黎茗声音再次提了起来:
“就只是作战?!”
他浓眉竖起,怒其不争:
“你可知道你的竞争对手都是什么样的小子?
先不说那个小疯子,时野那小子年纪轻轻没有背景人脉独身垄断整个地下交易城。
沈行云的外孙就算看着再单纯无害也绝对有他外公几分狡黠的影子!
祁夜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把他爹给扳倒了。
海神之子单论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和颜值就比过了你!
苍凛龙族后裔,血脉高贵。
你有啥?”
“你就只是一个星际军团的上将,说好听点是星际唯一的军团,其实就是个累死累活还随时有可能没命的高危职业!”
“你再不懂得剑走偏锋,你连八分之一都不是!”
黎茗拍了一下桌子,桌上茶杯顿时碎裂。
“你给我好好想想用什么手段上位,你爹我是抢人了,但我好歹独占了你娘五年。
你可别丢了我的脸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