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澜倒是没有这么想过，毕竟就吃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能做什么？绝大多数非凡能力还是他提供的。
说太多都是徒劳，听澜只是觉得系统权限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，不合理也不该出现。
尽管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人类。
荀攸平静的盯着他，听澜看着这样的荀攸有些不适应。
姜圭荀茨已经确认死亡，原本变动的轨迹在那通电话接通的那一刻，蝴蝶效应瞬息而动，他们再次走向原定结局。
相较于数天前聂风雅死亡的撕心裂肺哀声祈祷，如今荀攸面对父母的死亡反应太平静了，他不确定这平静的背后是一潭死水还是暗潮涌动的汪洋，荀攸越是这样听澜越是觉得心慌。
这种感觉令人窒息。
冥冥之中有一股念头，这权限不能给她。
权限上交相当于他有近乎一半的能力会被限制，荀攸也就不会再那么需要他，他的价值会直线下降。
没有价值的东西只有被丢弃的下场。
他，不能被荀攸丢弃。
“这一条，由不得你，你比我更清楚，只要我开了口不用你我也能拿到那些。”
“听澜，不用我提醒你。”
毕竟只是一半权限，算不上是听澜能力之外，相反在不触及主统和系统界的权限下这简直是轻而易举。
能力范围之内，轻而易举。
听澜看着她问道：“你就这么想要这些权限吗？”
荀攸被他这话整笑了，半嘲不俸：“不然，有这些能力在手中什么事都很简单，甚至是轻而易举。
你就这么不想给我吗？”
“还是说你在害怕。”
明明是询问，可这语气分明是质问。
权利是女人最好的医美，手握权利才能拥有话语权，掌握主动权。
第一次听澜不敢直视这双眼眸，漆黑幽深，明明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，明明还是那个人，可这一次却是相距那么远。
“是因为你父母吗？你知道他们的结局，在原剧情中他们必死，可是七年后你第一时间想去确认这件事，电话相通的那刻命运再次接轨，他们死了。”
就算没有这通电话，他们又能拿着偷来的时间活多久，未来的某天他们会主动联系荀攸，会贸然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，然后走向死亡。
荀攸保持着得体的笑容，素雅的脸上带着玩味不屑，她站的挺直，笑看听澜自顾自的反驳纷说。
没有任何波澜。
“别给自己找理由了，今天我就是要这一权限，就像我说过的那样，有些事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，这件事不归你管。”荀攸漫不经心的提醒，“再迟疑纠结下去，慕庭枭可就要来了。”
荀攸一步步走向听澜，轻声道：“你这是在隐藏你隐秘不可闻的心思么？”
脸色变化这一点在一个数据人身上完全体现不出来，因为那张完全是塑型之后不可动的，唯一有变化只有那双眼瞳。
这一次任谁都能感受听澜的不自在和躲避。
“你这张脸还真好看。”来自人五指的冰冷通过仿真数据皮传入中心处理器，荀攸轻柔亲昵的抚摸那张脸，眼神格外温和。
听澜一点点看向荀攸，“换一个，我都能满足你。”
“行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