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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唢呐声送喜悲山 他停在门边,透过窗户……(2 / 2)

“找大夫管什么用?”

孙大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“找大师”:“那倒没有,但我爹说,就是因为大雪,雪下这几天也快停了,今天就没闹什么了,雪停就好了,你们别担心。”

吃完,雪就停了,只是天不放晴,连绵的阴云,像死人白到发灰的脸,分不清早晚。

晚上更暗一些,是死人已经烧成骨灰了。

他们回到三进院落,商量夜里再探一次祠堂,比起孙二的鬼话,他们更偏向于那里就是真祠堂。

即便不是真祠堂,肯定还有东西。

他们一路过于太平,晚饭也是,除了灵感,其他不用检定,他们自己就能发现,根本没掷几个骰子。

骗检定也没成功。卓倚心痒痒,瞄了好几次和事佬罗盘上的麻将,他还没玩到麻将骰子呢!

村子里没有时钟,也没有古老的日晷,因为喜悲山的云几乎不散。

村民用一种外形像排箫的沙漏计时,一共十二根管,代表十二个时辰,从低到高排列,最上方横插一根管子,往下落雪一样的白沙。

比如最矮的管子满了,就是到凌晨两点了,以此类推,全满了就是过了一天,沙漏会自动倒转,重新计时。

东厢房睡两个人,西厢房睡两个人,他们约定凌晨12点行动,正好是沙漏归零。

到时候,先在院子汇合,去看祠堂,再自由行动。

之所以还装睡一下,是想看看有没有夜袭的,有就好了,送上门的线索。

卓倚无聊地睡在床上,和队友聊天,和事佬睡在地铺,装睡不回话。

“切。”卓倚只好闭上眼睛,放平呼吸,希望能钓到鱼,最好来条鲨鱼,把守秘人钓出来……他的思绪慢慢沉下,恍惚间,闻到了女人的脂粉香。

他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起了困意,警惕心一起,刚要睁眼,就听到期待已久的声音。

薛潮就知道自己睡不成,晚上准有大活等着他,冷声:“全队,过灵感。”

【“灵感”检定结果为:27/60,成功】

卓倚倏地睁开眼睛。

他灵巧地翻下床,和事佬不在……不止,地铺也不在了。

这不是原来的屋子。

他停在门边,透过窗户纸,感觉整座院子发红。

推门,果然一片红,红幔、红地毯、红灯笼,到处是“囍”字,像误入谁家的喜宴。

但一点也不热闹,安静得真像一座坟。

而且都有一点模糊,他看过,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色彩,仔细回想,才能想起具体看到了什么……他一下子猜出来,他睡着了,现在是在梦里。

异常也怕他无聊,找上门了。

让他看看噩梦长什么模样。

他望了望前后的院子,不止四进,比村长家还大,一时也看不出自己在第几进,随便选了一边,往里走。

远远闻到熟悉的糖浆味,熬在热锅里,闻着却冰冰凉凉,有点像加了很多糖的薄荷。

他寻香而去,又入一进,看到厨房正在熬糖。

今天饭桌的糕点都有一层脆脆的糖壳,雪白晶亮,就和这大锅里搅的糖浆一样,像一团雪。

掌厨的人没有脸,一片朦胧的空白,像隐在蒸笼冒起的热气里。

卓倚大大咧咧走去,原以为梦里对方会无视他,结果那没脸的厨子擡起头,像逮住偷懒的小孩:“去,熬好了,给吉利小神送去!”

厨子倒出糖浆,把金盆塞进他的手里:“还要我请你?快去!”

“可我不知道在哪。”卓倚无辜地说。

“蠢货!我看你是睡得分不清时辰了。”厨子指着下一进的东厢房,“还没到请小神的时候,小神的画像放在那,晚了小神的贡品,有你好受的!”

卓倚端着金盆去了,他低头闻了闻,被腻得想吐。

这种纯糖浆,撒在其他东西上还能理解,干吃,嗓子都堵住了吧?

双手被占,他擡起膝盖,撞了撞门,门就开了,红纸画像贴在墙上,蓝袄的小神仙面无表情注视来人。

他还算可客气地把金盆放在桌上:“有人让我送来的,吃吧。”

没有动静。可能是小神仙害羞,于是卓倚转身,往外走,背后果然响起“咔嚓咔嚓”的咀嚼声。

刚熬的,还没凝固,嚼了几声就“咕嘟咕嘟”往下咽。

他回头,金盆不见了,画像里的少年已经背过去了,正低头喝着什么,察觉到他的目光,幽幽侧过半张脸,黑漆漆的眼睛在一片红里像两个黑窟窿,那些红都是窟窿里流出的血。

“过sancheck。”薛潮说。

卓倚来了点精神:“就这,还用理智检定啊?”

薛潮无情掷骰子:【“理智”检定结果为:50/60,成功】

他提醒一句:“你再这么一直盯着异常看,想不投也不行。”

卓倚耸肩,转身真走了,以表尊重,他人跨出去,手伸到腰后合门,“啪”的一声,忽然带出一阵穿堂风,卷掉门边的一张对联。

这风不带攻击性,卓倚就没躲,但没记错的话,屋子里没窗户啊,难道窗户纸漏风?

他走向飞远的对联,写着“珠联璧合情深似海”,刚捡起来,忽然听到什么动静。

他熟悉,人被束缚后挣扎的声音,还闷闷的,有踹布的沙沙声,这是被套了麻袋。

但他竟然分不出声音在什么方向。

他略一思索:“守秘人,过聆听。”

【“聆听”检定结果为:35/80,成功】

他听清了,在对面的西厢房。

他当即追去,无声推门,却是空屋,声音也不见了。

但他还记得声音消失时的方向,往深处走,这间西厢房连着耳房,有一个小门。

他记得角房对外锁着。

他从这扇门进入角房,果然看到拖行的痕迹,耳房还有一扇门,通往下一进院落,应该就是声音的去处。

但声音就在这里消失了,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安安静静,连风声都没有。

他在凳子下找到一颗珍珠,有孔,穿项链手链或者绣在布料上的。

他无声走到下一进院子的门前,三进没有正房,有一扇垂花门,锁着,就是最后一进院落。

这里不是村长家,但最后的院子也锁着,而且还能阻隔声音,像有结界……这里会有一个祠堂吗?还是这里就是真正的祠堂?

一个活人被绑进这里,再结合这一路办喜事的红……这是有人被抓来冥婚了?

他记得村长一家说过,红白爷不喜欢被打扰,所以祂的祠堂可以隔绝声音,反而方便他们做坏事,被抓的人怎么喊也不会传出去。

卓倚在翻墙和撬锁间稍作纠结,还是选了撬锁这个更温和的方式。

他轻轻推开一角门,也是一通喜庆的红,但都比不过祠堂的大门红。

左半边的石刻对联,字变清楚了,没那么多风霜剑雨磋磨出的痕迹。

但不等他看清,门“啪”地合上。

他以为从里面甩上的,但紧接着,就感到后背发凉,有什么阴森森压在他的背上,散发脂粉香。

薛潮也感到了那股阴森,像也贴在他的后背,他后仰,靠住墙,大脑飞速运转:“过聆听。”

【“聆听”检定结果为:78/80,成功】

卓倚和薛潮就同时听到肩膀处有动静,像金属被绷直,一下,又一下,细细的金属因陡然用力而变形,发出哀鸣一样的嗡声。

只有这个怪声音,但卓倚奇妙地听懂了。

靠在他后背的东西在问:“在找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