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,惊动了里面的闹剧。
席志明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,停在了陆知衍身上:
“是你干的吧,我就知道你跟你爸一样是个疯子,他可是你亲舅舅,这你也下得了手?”
陆知衍眉梢轻擡,抖了抖指尖的烟,漫不经心道:
“他自己欠下的高利贷,跟我有什么关系,就算没有我,他早晚也会被人拔掉舌头,埋进土里打生桩。”
不加掩饰的恶意刺痛了席志明,他厉声道:
“他就算欠高利贷又怎么了?你那么有钱,我也没指望让你替他还债,你爸留下的那套房子,空着也没人住,拿来替你舅舅还一笔债,周转一下,你至于这样对他吗?”
“一套房子,的确不值得我大动干戈。”
陆知衍轻笑了一声,瞳仁深不见底:“你错在不应该来招惹我,我跟我爸一样,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,如果被别人害的消失,我宁愿让那个人消失在这世上。”
冷冽至极的话语,仿佛透着彻骨的寒意。
席志明擡眼看去,跟他那发疯自杀的废物儿子不一样,陆知衍遗传了矜贵清冷的外表,骨子里更深的东西,却是被环境迫使出的癫狂。
那份完全漠视人命,连自己生命都枉然不顾的可怕,才是最能让人感到恐惧的。
或许有人胆敢招惹一个疯子,但绝没有人想招惹一个不要命的病人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席志明说,“我会管住你舅舅,以后我们不会打这套房子任何主意。”
“房子不重要。”
陆知衍擡起手,猩红的烟头,撚落在中年男人的手背上,火星灼烧皮肉,发出的奇异香味,让男人被绷紧的身躯,承受不住的痛哭起来。
陆知衍语气冷淡,善意地将男人从地上扶了起来,纵使对方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,每次靠近,都会让手中的烟头烫得更深:
“舅舅,外公,劳驾你们过段时间,请我和我老婆吃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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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,让室内的温度维持在温暖的区间。
柏棠身上的被单卷到最上方,最后变成了一条拧巴的形状,搭在腰上,只刚好遮住了肚脐眼的位置。
他这一觉睡得又深又沉,是前所未有的好。
比当仓鼠时,悄悄爬到陆知衍头上睡觉时,睡的还要更好。
旁边已经没了陆知衍的声音,柏棠早已习惯自己总是比陆知衍晚上一步睡醒。
只是懊恼下次一定要早早醒来,做一只早睡早起的鼠。
柏棠伸直了胳膊,想要起身,手一牵扯,后腰的位置却微微有刺痛的感觉。
有了变人的经历,柏棠现在已经淡定许多,不会再轻易为身体的改变而感到恐惧。
他走到厕所里,努力转过身,想要看清楚后腰的伤口,却无论怎么扭,都没办法触碰到那个部位。
细窄腰身更往下的位置。
刚好在莹润腰窝的中间。
左手够不着,右手够不着,柏棠的耳朵又冒了出来。
绒绒的毛发间透着粉嫩的色泽,卷卷的小鼠耳朵,焦急地在空中轻晃了两下。
做好了早饭的陆知衍寻鼠无果,最终在厕所里找到柏棠的踪迹。
纤细漂亮的小Oga侧着腰身,用手去触碰柔腻肌肤下的某处。
他发丝间毛茸茸的耳朵轻抖了一下,随着努力的动作,薄瓷般的肌肤上,勾勒出一层昳丽的红晕。
柏棠的耳朵,跟本鼠一样可爱又倔强。
看上去软的要命,好像屈指一弹,都能让毛茸茸的耳朵蔫巴地垂下,但实际却是连帽子也压不弯的存在。
欣赏的目光没能持续多久,陆知衍听见柏棠苦恼地说道:
“我后面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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棠棠:“我们是合法的主宠关系。”
陆知衍:“我老婆要和我结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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