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们的实力水平?”
温行远道,堕修群体中,教宗堕修仍是头领,赤霄剑门堕修还是最能打的一批,他们的战斗力傲视群雄,面对同境界的剑门修士基本是碾压,而他们也会选择和行云宗堕修同行,这样战之不胜可以及时离开,可谓狼狈为奸,进攻退守自如。
林德表情有点怪怪的:“为什么到了堕修这里还是教宗的人当头头啊?不应该是以实力境界高低决高下?”
温行远没好气地说:“那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头头是属于实力最顶尖的人了,不光因为他是教宗的人,人家当年可是差一步就能成为通玄侍者的强者,就算叛出宗门以往积累的人脉还在,现在还有联系,玄门、青囊林、海音阁的几位宝贝堕修都和他熟识,就算哪个剑门堕修想夺位,打都未必打得过,人脉关系更比不上。”
林德哦了声,摩挲着下巴沉思起来。
接近通玄侍者地位的大玄师叛变……估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像这样的人叛出宗门,大哥一定知道点什么,但是……哎,估计牵涉到宗门颜面,暂时先不要问。
林德问东问西,温行远知无不言。大批散堕修不提,最宝贝的那几位堕修个个实力顶尖,精通独特技艺,性情迥异。出自玄门的堕修是个跛子,酗酒成瘾,最喜欢没事找事,硬拉着人问出生故乡和八字要算命,出生八字对修士而言是不能轻易予之的重要信息,一般人都会拒绝,老跛子被拒绝了就会破口大骂诅咒,污言秽语难听到一些爷们都会被他骂哭出来。
御甲门堕修性格孤僻,很少参与集会,就算参与了也是个极其神神叨叨的人,不与人交流,独坐自言自语,时笑时哭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据说他会在人体上做实验,血腥恐怖,光是听一听只言片语便叫人汗毛竖起。唯有青囊林堕修与他们意外地合拍,大约是干的事差不多,都是在人体上做文章,一丘之貉,沆瀣一气。
海音阁堕修只有七人——带温行远的老哥亲口告诉他的,实力最强的叫宁疏,他的乐艺与天下闻名的青若绿不遑多让。
这么强的吗……林德陷入沉思。
虽不清楚青囊林等宗门的战斗手段究竟如何,但境界高强者显然不可小觑。
更何况这批人个个是一等一的疯子。
想了解得也了解得差不多了,林德再次询问他今天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碰上那位带他的海音阁堕修,自然是没有,要什么时候?也不知道。
林德感觉,堕修表面一盘散沙,属于高层力量的核心成员还是自有一套体系的。
而且,与原宗门勾勾搭搭也说不定?
只有单向联系的渠道,除了等待海音阁堕修来找别无他法,时间在一日又一日的闲散中度过,林德闲着无事,索性传授了宣耘玉一气绵绵之法,就算不能静修,也不能整日除了游逛啥事不干,监督宣耘玉练习的时候,思考真正遇上了前来接应的海音阁堕修该如何说,他与宣耘玉对好了该表演的身份立场,对温行远只说了要伪装的身份:林德定位是自甘堕落的散修,宣耘玉是修炼出了茬子,是温行远先找着了宣耘玉,再碰上了四处乱窜的林德。
温行远更没事干,乐得悠闲。
一日一日慢悠悠地度过。林德早起练功,刚打了两下招式,外头有人敲门,林德收起架式:“谁啊。”前去开门。
“来送热水的。”门后的人如是说,林德手刚放在门栓上,顿住:“来做客的话,大可直接来拜访,不必用这么蹩脚的理由。”
门背后的访客轻笑:“是觉得我动机不纯吗?”
“游荡在外,多一些警惕总归没错。”
“仁兄是散修?”
“是。”
“怎么和小温碰上的?”
“偶然所见。”
“那,可否让我进来了?”
林德开门。
来的海音阁堕修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,林德不敢贸然试探,请他入内落座,去叫另两位起来。
宣耘玉猝不及防听说那位海音阁堕修已经来了,大为慌张,林德好言安抚了一阵,让他不要想太多,牢记自己在三人组中的身份,实在拿捏不准的就不说话,当个茫然无措的笨瓜即可。
被安排当个笨瓜说实在的心理有点不好受,不过似乎除了这个定位别无他法,林德把两人叫出来,看向温行远,客客气气:“这事,温道友来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