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内被痛击两次。
半点没有刺客的锋芒毕露,他乖乖说:“好的。”
“你好,我见过你师姐。”陆扬转向话痨,诚恳地说,“她帮过我。”
“呃,不用谢。”话痨欣喜,话痨套近乎,话痨摆手。
“你的剑叫照胆?”陆扬善意地笑了下,“可以换个名字,会更适合你。”
话痨把刻了剑铭的剑藏在身后。
话痨暴毙。
陆扬将目光定格在他身上时,他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,可是没有。
魏逐风垂下眼睛,坦然地与他视线交缠,有一瞬间他觉得陆扬甚至不想动用委婉的毒舌技能,气得下一刻就要揪起他的耳朵破口大骂,然而被其他更顽固的东西阻挡了。
“是你的吧,拿好。”陆扬最后仍旧什么都没说,将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径直往林恒怀里一递。
是他遗失的机关线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他还没问完,陆扬已经转身走了。
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,你怎么知道我是谁。
魏逐风飞快地瞥了他一眼,像影子一样跟了上去,衷心耿耿充当好一个合格的跟班角色。
破晓前。
其他门派的家长找来,一人领了一个去旁边训得跟孙子似的,洋洋洒洒的怪罪声全部进了耳朵里,他是唯一的例外,待遇好得不像离家出走。
陆扬长吸一口气。他自嘲般说:“就你不怕我,我这家长当得是不是太失败了。”
发火的陆扬很可怕,可怕到没人敢直视,除了正在认错的魏逐风,他咧了下嘴,像蘸了蜜一样:“你又不是老头。”
“哈。”陆扬说。
“我给你留信了你看见了吗?”魏逐风知道他已经从盛怒变得冷静,伸手擦了下没有戴耳坠的半边耳垂,那里空空荡荡,只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孔,显得有点可怜巴巴。
“看见了。那又怎么样?”陆扬挑眉,但没有回避肢体触碰。
他微微歪头。
陆扬低头:“我也留信了。”
魏逐风笑了。
很隐秘的那种笑,仅仅是一刹那勾起的嘴角。
仅从刹那一瞬间,他聪明的头脑忽然一闪而过出应对冷战的最好办法。
那就是不动任何脑筋。“哥我能亲你一下吗?”
“不行。”他冷漠道,“我今天算是第一次知道了。”
……
林霜寒拿了一个齿轮放在他眼前:“阿扬你知道吗?人和人只见也是需要磨合的。”
“为什么?不合心意的踹了换个人相处不就得了,没有人是必不可少无可或缺的。”他少年时一样刻薄,尤其是在说他不懂得的爱时。
“那不一样,告白只是第一步,要成为灵魂伴侣,要将他从水深火热的处境中拉出来,要把对方养得非常开心快乐,身体举止的小习惯烂熟于心,理想追求都能得到堂堂正正的满足,和爱着的人磨合只会成瘾。”
“不信。你功课做完了吗?给我抄吧。”
……
头一回知道什么?
知道训孩子和训那什么是不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