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中恺轻轻重重地啃咬顾许幻的背,伏在床上的人娇娇地笑着懒散地躲了躲,“你是属狗的吗?怎么总喜欢咬人。”
属狗的人勤勤恳恳圈下自己的领地,“你倒狠心,说分就分,也不管别人。”
顾许幻失笑,“说来是报仇啊?你不很享受吗?我看有心思教书育人,心情不错,哪来的怨气。”
不提还好,提到了裴中恺就恨,差人给他送衣服,当他没衣服穿,还是当他没人管,还不如一剪刀剪了扔了好。心里不平衡,捡肉多的地方下了狠口。
顾许幻一声尖叫,疼出泪,转身怒瞪裴中恺,“你是非得和狗剩儿站成一排吗?”侧着身看那处疼痛的印记,四周泛红,堪堪印着一圈白色的牙印,碰一下还是疼。
裴中恺看顾许幻眼角渗出泪影,自知过头,属狗就属狗呗,既然不能大男子主义那就当个小男人。俯在顾许幻的胸前蹭来蹭去,却被顾许幻推开,又哼哼唧唧凑过去,“许幻,我就是疼,你怎么不知道我也疼,心疼,连这里也疼,抓着顾许幻的手硬放到身体的某处。”
顾许幻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脸色又染上绯色,手想挣开,却被硬拉着,嘴里道,“你有病啊,刚刚都几次了,还有完没完?”
“没完,你都不想我,当然没完。”裴中恺皱着眉,满脸委屈。
顾许幻被裴中恺的一脸悲愤真的搞得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的男人,老男人一旦撒娇真的真的让人受不了,顾许幻浑身打个哆嗦。
“那你想怎样,我真的累了。”谁说男人过了三十就不行了,他怎么愈战愈勇。
“换个事情你能答应?”谈判就此开始。
“力所能及的。”死守阵地。
“保证你力所能及。”谈判就是要给对方一个够得着的对价。
“真的?跟我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光脚不怕穿鞋的。
“不要钱,不要命,要人。”忍不住笑,你以为你是刘胡兰。
“那不结了,否则我们这样算什么。”要人,都要了多少次了,腰都要折掉,还好意思说。
“我是说,搬过去跟我住。”裴中恺慢慢悠悠说出结果。
顾许幻低着头绕着卷发,似乎不防备裴中恺的话,“让我想想。”
“有那么难吗?”紧盯着顾许幻,搬过去意味着什么,即使没有婚约,那也该是担起责任和承诺的。
“我没想好,狗剩儿怎么办?它还没养成在你那里用猫砂的习惯。”
“狗剩儿不是问题,一起过来,再说又不是没养过。”其实裴中恺想的是,如果胆敢再犯错就不让它进门,反正院子够大,爱上哪儿溜达就去哪儿呗。
“上班会远,地铁不方便。”
“我会送你,比较顺路。”大不了起个早。
“公寓没人住,会浪费。”心思微微地动。
“租出去。”裴中恺巴不得赶快租出去,有了这个地方,顾许幻可退可守,退得毅然决然,守得云淡风轻,反而显得他沉不住气。
“那得看租什么价。”她才刚刚住了一年。
“我让齐晖找人。”哼,找不到人就让他租了。
“又是他的艺术学院小女朋友?”齐晖人还不错,就是选女朋友的眼光值得商榷。
“人家现在改口味了,女朋友的素质也一日千里了。”想起这个裴中恺心里就不踏实,幸好齐晖还讲点儿义气,要不真的别怪他不客气。
“我是没有后路了吗?”
“什么没有后路,多难听,是以后有靠山了。就是霍老头儿不给你发工资,你也可以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呸,我的工作好得很,你别咒我。如果我去了总部顺便再待个一年两载的,再回来薪水都可以按美国工资拿了,比现在多多了。”说起来的确是有些可惜。
“你个丫头片子,还惦记着美国呢,看我心脏好受了些,就气我,不行了,不行了,心疼得厉害。”裴中恺倒在床上又翻身趴着。
顾许幻看裴中恺耍宝,本不打算理他,好一会儿却不见裴中恺动静,只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。试探地摸过去,手被死死地攥住,人却还是一动不动。
就那么撑着,渐渐地,心软了,“那我的房子要至少月租金二千五。”
裴中恺翻身坐起来,“成交。”一颗石头总算落地,以后算是可以一心一意过日子了吧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一如既往地晚了
今明两天都在组织业务培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