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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沉醉 但愿沉醉不复醒(1 / 2)

第104章沉醉但愿沉醉不复醒

沈星晚缓缓擡眸,暖黄光线洒在她如玉面容上,映出一派安静恬淡的柔光。

她眉眼温柔,只盈盈一笑,笑意温婉,将手中的书卷轻轻搁在一旁,指尖带着几分散漫慵懒,仿若刚从小憩中醒来。

她声音柔若棉丝,轻声唤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
极寻常的一句话,从她口中说出来,竟那样温婉缱绻。像极了寻常人家院中小娘子,在阳光斜落的春日下午,小憩醒来,手执半卷闲书,见到夫君归来时不经意的一句轻语。

那是柴米油盐中最平凡的安稳,是柔情深处最诱人的幻象。

魏子麟怔住了。

他站在殿门口,久久回不了神。

方才唤出那声“晚晚”时,他心中尚有疑虑忐忑。

既怕她冷眼相对,又怕她无动于衷。

可她只是擡头看他一眼,便笑了。

那笑容清澈、熟悉,像回到了从前,从前在湖畔初见时,她第一次回头对他莞尔一笑的模样。

他怔怔地站在原地,眼前的情景令他呼吸一滞。

沈星晚缓缓起身,薄纱衣袖轻柔拂过榻沿,像月下湖面上的波光潋滟。

她步履温婉从容,缓缓朝他走来,眸中泛起浅淡柔波,轻轻落在他青紫的脸颊上时,眸光倏然一紧,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,脚下不自觉快了一步。

“你的脸……”

她低声呢喃,急切语气中尽是心疼,似是一时忘了彼此的身份和局势,忘了他是禁锢她的人,亦忘了她应当恨他入骨。

她缓缓擡起手,白皙指尖微颤着向他面颊探去,那动作极慢极轻,仿佛既怕他疼,又怕惊破了这一刻的温柔。

魏子麟心头一颤,眼神骤然收紧,几乎是本能地擡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他捉得很紧,掌心微微发颤,修长手指冰凉,隐约透出他不肯承认的慌乱和惶恐。

他死死地盯着她。

那眸光仿佛要望进她心底,探清她心底是否藏着一丝丝真情,哪怕只有一点,他也愿意相信。

沈星晚没有挣开。

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,眸中水光潋滟,似有千言万语要说,却终究只垂眸凝成了无声的叹息。

她眸中分明是心疼的。

那些许怜悯,或许并不是爱,却仍然令魏子麟心头掀起剧烈波涛。

他指节颤了一下,终是缓缓放松,手掌微一引,她的手便落在了他青紫的脸颊上。

魏子麟轻轻侧头,将那半边淤青的脸缓缓贴进她掌心,她掌心分明是冰冷的,但他却从未觉得这般熨帖。

他闭了闭眼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仿佛倦鸟归巢,疲惫极了。

哪怕是假的,他也贪这一刻。

沈星晚指尖一颤。

她能感觉到他的脸颊发烫。

他贴着她的掌心不肯松开,似噩梦中惊醒的孩子,死死抱着最后一点虚幻的温暖,不肯放手。

殿内静得出奇,只有纱帐轻拂,灯影微晃。

他眷恋在她掌心,没有再多说话,只是呼吸渐缓,眼睫轻垂,仿佛只想贪着她这一寸温柔,再多停留片刻。

沈星晚垂眸看着他,眸中情绪复杂极了,一瞬间竟不知是怜是恨,是念是怨。

她知道他做过什么,知道他是敌人,是她此刻不得不周旋的深渊。

可那模样,又那样熟悉,像极了从前那个在对她千依百顺的少年。

只是从前的温柔尽是假象,沈府灭门的火早已烧得她肝肠寸断。

她与魏子麟,不共戴天!

魏子麟将她拉近自己,紧紧拥着她,眼睫轻垂,心中却翻涌着滔天巨浪。

他向来善于察言观色,最是敏感不过,沈星晚突然这样柔情,他怎会毫无察觉?

可他终究没有问。

怀抱里的她太温柔了,柔得像一场春日午后的好梦。

梦里的她不再冷眼相对,不再沉默抗拒,也不再以讥诮回击。

他仿佛又看见初见时那个温婉恬静的她,明媚温婉,轻柔唤他子麟的模样。

沈星晚微微挣开他的手臂,轻轻拉住他的手,引他坐至榻边,那一低头一颦笑,都与他记忆中的模样重合,柔软得叫人不舍惊醒这美梦。

他宁愿沉溺其中,再不复醒来。

他不想去问她为何转变得如此突然,也不愿去质疑这份温情究竟是真是假。

他只想着,若有朝一日他登上那至高之位,握天下权柄在手,那这场梦,就能成为现实。

哪怕她的柔情全是演出来的,也无妨。

只要她留在他身边,只要她笑着为他捧一盏茶、端一碗汤,满眼里只有他。

假的,又如何?

沈星晚吩咐小宫女去取跌打损伤的金疮药,自己亲自接过来,托着瓷瓶,在灯下仔细瞧了一眼,又看向他那片青紫浮肿的脸颊。

“过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她低声道。

魏子麟依言转过脸来,眉眼间满是柔顺。

她指尖蘸了些药膏,小心地涂在他患处。

那膏药初上时清凉刺痛,他“嘶”地一声直抽气,身子一缩,叫得格外夸张:“疼……”

沈星晚忍俊不禁,唇角泛起一抹笑意,语气也带了点哄孩子似的调侃:“这点疼都受不得,将来如何上阵杀敌?”

她声音轻柔,带着盈盈笑意,指尖抚在他面颊上,若雪落梅梢,细致入微地为他揉开药膏。

那眉眼间的关切耐心,直看得魏子麟心头酥软一片。

他最吃她这一套。

原本高悬的防备,在她一声声心疼关切中,早已如冰雪消融,被她顺着毛哄得服服帖帖的,让他几乎想整个人都融进她怀里。

可这份温存并没维持太久。

沈星晚忽地一顿,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,仿若不经意地问道:“你这伤,是怎么弄的?”

她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
魏子麟整个人却骤然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