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楠被他认真的情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,眼尾弯起如月牙:
“琰之若还不及我万分之一,那我不得美成天仙啊?”
萧珩眸色深深,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,低声道:
“楠儿在为夫眼中,比天仙还美。”
他的语气太过笃定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沈知楠耳尖微热,轻嗔了他一眼:“琰之什么时候这般会贫嘴了?”
她不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,仰头望向他,眸光清亮:“折子批完了?”
萧珩颔首,顺势握住她的手,将她从软榻上拉起来:“嗯,用晚膳去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楠儿饿了吧?”
沈知楠摇了摇头,笑道:“还好,方才吃了些点心。”
他低笑一声,手指穿过她的指缝,与她十指相扣,牵着她往外走。
两人沿着回廊缓步而行,夜风微凉,却因彼此交握的手而显得格外温暖。
两人回到清晖园时,晚膳已备好。沈知楠踏入内室,目光落在桌案上——几道清淡小菜,一盅温热的鲫鱼豆腐汤,还有几样软糯易克化的点心,无一不是滋补养身的菜色。
她微微一愣,侧头看向萧珩,眸中带着几分诧异:“怎么都是清淡的?”
萧珩扶着她缓缓落座,动作小心翼翼。他拿起青瓷碗,盛了一碗乳白的鱼汤,轻轻放到她面前,温声道:“楠儿怀着孩子,饮食需仔细些。”
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:“母后说,她当年有孕时闻不得重口的饭菜,怕你也如此。”
沈知楠心头一软,抬眸冲他笑了笑:“我没事,如今并无不适。”
说着,她就要转头吩咐候在一旁的霜降:“去添几道王爷爱吃的——”
话未说完,萧珩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。他摇了摇头,唇角微扬:“不必麻烦。为夫近来与楠儿同用清淡膳食,倒觉得滋味甚好。”
沈知楠怔了怔,随即失笑。
——他何时也学会这般哄人了?
怀王府书房内,萧玠指尖轻叩桌案,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黑衣人,声音平静得近乎冰冷:
“只要你把这件事做成,你我之间的恩情,便一笔勾销。”
黑衣人沉默片刻,斗篷下的面容晦暗不明。半晌,他缓缓开口,嗓音沙哑:
“我不是晋王的对手……”
“本王会找机会拖住他一日。”萧玠骤然打断,眸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一日时间,够了吧?”
黑衣人抬眼,与萧玠四目相对。
烛火摇曳间,萧玠的眼底似有寒芒闪烁,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。
黑衣人最终低下头,沉声道:“够了。”
萧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很好。”他挥了挥手,语气轻慢却不容置疑,“回去等本王消息。”
黑衣人不再多言,身形一晃,如鬼魅般消失在书房内,只余一缕夜风卷动窗纱,仿佛从未有人来过。
萧玠独自坐在案前,指尖摩挲着一枚黑玉棋子,眸色幽深如潭。
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萧玠头也未抬,只冷声道:
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一位身着淡粉纱裙的姬妾端着精致的托盘缓步而入。她眉眼间与沈知楠有几分相似,只是妆容刻意描摹得更像了几分。她嗓音娇柔,带着刻意的甜腻:
“王爷,夜深了,您晚膳还未用,妾身特意备了些清粥小菜,您用些吧……”
萧玠抬眸,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手指在桌案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,语气平静得令人发寒:
“又忘了?”
简单的三个字,却让那姬妾浑身一颤,脸上的娇媚瞬间僵住。她立刻垂下眼睫,肩膀微微收紧,嗓音变得温婉端庄,轻声唤道:
“王爷。”
这一次,她的姿态、语调,甚至连低头的角度,都像极了那个人。
萧玠眼底闪过一丝满意,唇角微勾,朝她勾了勾手指。
姬妾不敢迟疑,缓步走近,步履轻盈却不失端庄,裙摆如涟漪般轻轻摆动。可刚走到他面前,就被萧玠猛地拽住手腕,一把拉入怀中。
她轻呼一声,跌坐在他腿上,却不敢挣扎,只是微微低头,作出一副羞赧姿态。
萧玠抬手,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,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眉眼、鼻梁、唇瓣,仿佛在透过她凝视另一个人。
他的指尖缓缓抚过她的脸颊,眸中浮现出一丝恍惚的眷恋,低声喃喃:
“楠儿……”
姬妾听到这个称呼,睫毛轻颤,袖中的手指死死攥紧,却仍保持着温婉的姿态,不敢露出一丝异样。
萧玠盯着她,缓缓低头,吻住她的唇。
他的动作轻柔得近乎缱绻,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,生怕稍一用力就会伤着她。姬妾僵硬了一瞬,随即缓缓放松,小心翼翼地迎合着他,不敢有半分逾矩。
可就在她以为今夜又会如往常一般时,萧玠忽然衣袖一挥——
“哗啦!”
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被扫落在地!
下一秒,她便被萧玠狠狠压在了冰冷的桌案上。
姬妾轻呼一声,嗓音微颤:“王爷……”
萧玠一把扯开她的衣衫,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暗潮。他死死盯着她的脸,目光却像是穿透了她,落在另一个永远触碰不到的人身上。
“你从来不会这样看我,对吧?”他冷笑一声,嗓音低哑,带着几分自嘲的疯狂。
不等她回应,他已经毫不留情地占有她,动作粗暴得近乎发泄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恨都倾注在这场荒谬的交缠中。
姬妾疼得指尖发颤,却不敢挣扎,只能死死咬住唇,强忍着不让自已痛呼出声。
萧玠掐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已。他盯着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面容,眸中竟浮现出一丝病态的满足。
“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……”他嗓音嘶哑,指节收紧,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就只记住了他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