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时间在沈知楠无限母爱和萧珩的争宠中度过,让沈知楠很是无语。
"之前怎么没发现琰之这么...
"沈知楠边给孩子系肚兜边叹气,话未说完就被从身后环住。萧珩下巴搁在她肩头,理直气壮道:
"我只是怕你累着。
"说着顺手把正要咧嘴笑的儿子塞进乳母怀里。
洗三礼这天,晋王府门槛都快被踏破。皇帝亲自拟的宾客名单长得吓人,沈知楠在屋内都能听到前院的人声鼎沸,转头时正瞧见萧珩用一根手指逗弄摇篮里的孩子——小娃娃抓住父亲的手指咯咯直笑,露出粉嫩的牙床。
"是不是太张扬了?
"沈知楠接过侍女递来的参茶,
"这才洗三,往后满月周岁可怎么操办?
"
萧珩闻言轻笑,指尖蹭过儿子变得白嫩的小脸。三日功夫,当初那个红皮小猴子竟真脱胎换骨,虽然离粉雕玉琢还差得远,但至少不丑了。他颇为满意,自已的种怎么会丑。他捏捏婴儿的脚丫:“是父皇的意思,他想要皇孙想很久了,他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好了。”
萧珩指尖轻轻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子,忽然道:
"对了,名字为夫想了一个——叫萧予夺,字御行,怎么样?
"
"予夺......
"沈知楠轻声重复着,眼中渐渐漾起笑意。声音温柔似水:
"《荀子·修身》篇有载,'怒不过夺,喜不过予'。
"抬眸时,眼底盛满星光,
"很好,这个名字很好。
"
她走到萧珩身旁,俯身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儿子睡得红扑扑的脸蛋,声音轻柔:
"以后你就叫予夺了,小予夺......
"
孩子似有所觉,小嘴蠕动几下,无意识地抓住母亲垂落的一缕青丝。萧珩见状,立刻伸手轻轻掰开那肉乎乎的小拳头,顺势将自已的手指塞进去让儿子握着,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。
"御行......
"沈知楠又念着孩子的表字,忽然轻笑出声,
"琰之是想要孩子以后从武吗?
"
萧珩唇角微扬,指尖轻点儿子的小鼻尖:
"我们的孩子,自然要文武双全的。
"顿了顿,又补充道:
"不过以后还是走武将的路子比较好,总不能——
"他看了看妻子,
"让他无所事事当个闲散世子吧。
"
沈知楠望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团子,不禁为儿子默哀三秒。这小家伙还不知道,自已未来十几年的日子,早被安排得明明白白——寅时练剑,卯时诵书,怕是连尿布都没机会多穿几年。
"会不会太辛苦了?
"她忍不住轻抚儿子稀疏的胎发。
"这算什么。
"萧珩一脸严肃地打断,
"我五岁就能挽弓,六岁......
"
"六岁就给太傅气病了。
"沈知楠凉凉地接话,
"这事全京城都知道。
"
萧珩被噎得一怔,随即失笑,揽过妻子的肩:
"那不如这样,文课随你教,武课我来管?
"
沈知楠低头看着儿子无意识吮吸着小拳头,突然觉得这小家伙将来怕是要在
"慈母严父
"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了。
霜降轻扣门扉进来,福身禀报:
"王爷,前院都准备妥当了,宾客们都在等着小世子行洗三礼呢。
"
沈知楠闻言,连忙伸手轻推萧珩:
"快去吧,别让父皇他们久等。
"
萧珩颔首,俯身将熟睡的儿子稳稳抱起。三日练习的抱姿已然娴熟,宽大的手掌妥帖地托住婴儿的脖颈,另一臂弯恰好让小家伙能舒服地蜷着。小予夺在父亲怀里蹭了蹭,竟没被惊醒。
"好生照看王妃。
"萧珩转头对霜降吩咐,眉眼间的柔和在看向侍女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,
"炭盆挪远些,参汤要一直温着。
"
霜降抿嘴笑着应下:
"奴婢省得。
"
临出门前,低头在沈知楠额间落下一吻:
"去躺着,我让厨房备了酒酿圆子,你多少用些。
"指尖拂过她的脸颊,
"若累了就睡会,礼成我就带这小子回来。
"
沈知楠笑着点头,目送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转过屏风。萧珩的衣摆扫过门槛时,还不忘抬手护住怀中襁褓,生怕寒风惊了孩子的安眠。这般细致模样,哪还有当初嫌弃
"好丑
"的半分影子。
前厅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,皇帝和皇后坐在上首,怡和公主站在皇后身旁踮着脚往垂花门处张望。
楚明澜看着她焦急的模样,不由笑着打趣:“瞧给你急的。”
怡和鼓着腮帮子跺脚:
"你们都见过了,就我没见过小侄儿!
"话音未落,垂花门处玄色身影一晃,满厅嘈杂顿时静了三分。
萧珩抱着鎏金襁褓踏进前厅,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,可右臂托着婴儿的姿势却娴熟得令人咋舌。小世子在他怀里睡得安稳,半点不受周遭影响。
"不愧是晋王的种...
"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,另一人点头表示赞同,
"寻常婴孩早被这冷气吓哭了。
"
人群角落,束风盯着那团锦缎包裹的小人儿,嫉妒的面目全非:
"他抱得倒是熟练。
"酸溜溜道,
"以前不还说最烦小孩哭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