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被她逼得节节后退,耳尖红得几乎透明,眼神飘忽不敢直视。直到腿碰到床榻边缘,他忽然伸手一揽,将人牢牢锁进怀中。
"唔...你!
"沈知楠还未来得及反抗,就感觉耳垂被温热含住。萧珩轻轻啃咬着那柔软的耳珠,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:
"为夫那时候...就想着楠儿了。
"他的唇瓣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廓,
"想着楠儿什么时候也能对我笑,不再疏离地唤我'王爷'...
"
沈知楠浑身一颤,推拒的手僵在半空。她从未想过,那个在临州冷硬的他,竟藏着这般心思。
萧珩察觉到她的软化,趁机将人压进锦被,指腹抚过她怔忡的眉眼:
"那时每次见你恭敬行礼,这里...
"他点了点她的眼角,
"总是垂着不看我。
"
他的吻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,带着迟来的懊悔:
"是为夫太蠢,差点错过这么好的楠儿...
"
沈知楠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,忽然发现他眼底闪烁的水光。这个发现让她心尖发软,方才的怒气早不知散到何处。
"现在知道错了?
"她故意板起脸,指尖却悄悄蹭着他的衣襟。
萧珩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按在胸口,让她感受胸腔里急促的跳动:
"楠儿摸摸,这里装的都是你。
"
窗外暮色渐沉,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。那枚引发风波的玉坠不知何时滚落床角,在烛光中泛着温润的光——
就像某人冷硬外表下,那颗早已为她柔软的心。
这一次,萧珩格外克制,动作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。他低头看着怀中微微喘息的沈知楠,眸中满是怜惜,他将她抱起,放入早已备好的浴桶中。温热的水漫过肌肤,萧珩动作轻柔地为她清洗,指尖拂过她肩颈时,带着几分珍视的意味。
待洗净擦干,他又取来干净的衣衫,一件件为她穿戴整齐。沈知楠任由他摆弄,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脸上,仿佛要透过他此刻的温柔,看穿他曾经冷峻外表下的真实心意。
——原来,他那么早的时候,就已经对她……
她一直以为,在临州时,只有她一厢情愿。她以为他待她沉默冷硬,是因为不喜欢她。即便后来他表明心意,她也只当他是因失忆时的愧疚,才说出那些话。
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,当初在宫里,因合欢香而圆房的那一夜后,是早已深埋的悸动吗。
萧珩唤来小二,吩咐送饭菜过来。待小二退下后,他回头见她仍在出神,不由走到她身边,掌心轻轻贴在她脸颊上,低声问:
“刚才累着了吗?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,方才明明已经克制许多了。
沈知楠抬眸看他,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,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,轻声道:
“琰之,你那时候……真的就已经……”
她没说完,可他却懂了。
萧珩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嗓音低沉而认真:
“真的。”
他凝视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
“从临州开始,不,更早的时候……这颗心,就只有你。”
沈知楠眼眶微热,忽然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。
萧珩低笑,搂住她的腰,轻轻拍着她的背:
“好了,先吃饭,嗯?”
沈知楠在他怀里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却仍不肯松手。
萧珩无奈,干脆直接将她抱到桌前,让她坐在自已腿上,一边给她夹菜,一边低声哄着:
“楠儿再不吃,为夫可要换种方式喂你了。”
沈知楠耳尖一红,立刻拿起筷子,小声嘟囔:
“不正经……”
萧珩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笑意更深。
两人吃过饭,沈知楠倚在窗边,只见长街两侧挂满花灯,行人摩肩接踵,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她不由疑惑:
"今天是什么日子?怎么这般热闹?
"
萧珩正弯腰拾起那枚滚落的玉坠,闻言把玉坠收到袖袋里。走到她身后将人环住,下颌抵在她发顶低笑:
"楠儿忘了?今日是花朝节。
"他指尖轻点窗外一株盛放的垂丝海棠,
"百花诞辰。
"
沈知楠
"啊
"了一声,这才想起来。
"楠儿想出去逛逛么?
"萧珩忽然含住她耳垂轻咬,手掌不着痕迹地抚过她腰间,暗示道:
"或者...我们继续研究玉坠的来历?
"
沈知楠耳根一热,转身拍开他作乱的手:
"当然要出去!
"
京城
夜色沉沉,太子府书房内烛火通明。萧景伏案疾书,朱笔在奏折上勾画不停,眉心紧蹙,眼底一片疲惫。桌案上的折子堆得小山高,仿佛永远批不完。
忽而,书房门被轻轻推开,楚明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,托盘上放着几样精致小菜和一碗热腾腾的鸡汤。她看着自家夫君埋头苦干的背影,心疼地叹了口气,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,轻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