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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格尔廖莎拒绝了委员会的这份好意,她觉得现在这里就挺不错的。邻居们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,任何人与她见面的时候,都会热情的打招呼,每家每户改善生活的时候,都会象征性的给她送点好吃的过来。
当然,格尔廖莎也知道这些改变来自于什么地方,所以,她现在处事非常的低调。
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,一个人在别人眼里分量往往与他的为人如何、道德水准高低无关,而是与他掌握的权力有关。
安东被调到鸟不拉屎的北西伯利亚,名义上虽然有着很好的理由,但知道内情的人却是明白,他之所以被调到那里去,是因为有大人物看他不顺眼,至于大人物是谁,所有人都讳莫如深。鲍里斯也知道内情,当初布尔加宁同志可是在斯大林同志那儿告了他一状的,结果斯大林当时不以为意,后来,在克林方向的反击战获胜后,斯大林同志旧事重提,亲自向马林科夫询问了鲍里斯个人生活情况,还不轻不重的点了布尔加宁两句,意思是这个人政治上还不够成熟,分不清轻重缓急。
马林科夫同志在政治上显然是很成熟的,他不仅闻弦音而知雅意,而且还会自己扩展发挥,于是,这位委员同志便亲自过问了一下格尔廖莎的情况,随后不久,安东就被调走了。
毫无疑问,人和人的分量是不一样,而在衡量这份的天平上,一百个安东也压不住一个鲍里斯,因此,他的悲催没人去理会,把他调去北西伯利亚实际上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。
实际上,马林科夫亲自过问这件事,未尝没有拉拢鲍里斯的意思,过去,他或许会对这个年纪轻轻便战功卓著的人有几分忌惮,担心鲍里斯会有政治野心,但是自从格尔廖莎这件事发生之后,马林科夫的这份忌惮就没有了,他认为鲍里斯只是个会打仗,但却因贪图享受而缺乏政治远见的人。有本事却也有一身的毛病,这样的人最好用了。
格尔廖莎很快给鲍里斯放好了热水,两人趁着时间尚早,就在那个新添置的大浴缸里又墨迹了将近一个小时,等到洗了澡出来的时候,时间已经到了将近9点钟了。
“今天中午我就不过来了,”穿上自己的军装,鲍里斯整个人又显得精神抖擞了,他站在镜子前梳笼着头发,说道,“下午可能就要直接去前线,也没办法回来跟你告别了。”
“又要开始打仗了吗?”**着身子的格尔廖莎走过来,从后面抱住鲍里斯,柔声说道。
“我们一直都在打仗,亲爱的,这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是暂时的罢了,”鲍里斯扭过头,在她粉润的嘴唇上亲吻一下,笑道,“不过你可以放心,我的运气一直不错,从战争爆发到现在,我不过是受过1次,哦,2次伤而已。”
“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,”格尔廖莎亲吻着他的脸颊,说道,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状态,不想出现任何形式的意外。
“放心好啦,我会的。”鲍里斯点点头,说道。
在格尔廖莎的家里吃了早餐,鲍里斯卡在九点半钟的时候出门。
外面的细雨还在下个不停,而在老旧的楼房外面,两辆吉普车都不知道在那儿停了多久了。
看到鲍里斯出现在楼门口,阿尔谢尼赶紧撑着雨伞跑上来,哪怕这雨小的可以忽略不计,也坚决不能让哪怕一个小雨滴落到领导头上——如今的阿尔谢尼越来越没有军人的气质,反倒像是个彻头彻尾的马屁精了。
不过也不能怪阿尔谢尼狗腿,上个月,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弟弟,刚刚从乡下进了莫斯科,弟弟如今进了莫斯科国立57中学习,而他的父母也有了各自的工作,这些都是鲍里斯替他做的安排,他自然会心存感激。